玩艺的法语

[玩艺]用法语怎么说

科学家发明发现的小故事

赫农王让金匠替他做了一顶纯金的王冠,做好后,国王疑心工匠在金冠中掺了银子,但这顶金冠确与当初交给金匠的纯金一样重,到底工匠有没有捣鬼呢?既想检验真假,又不能破坏王冠,这个问题不仅难倒了国王,也使诸大臣们面面相觑。后来,国王将它交给了阿基米德。阿基米德冥思苦想出很多方法,但都失败了。有一天,他去澡堂洗澡,他一边坐进澡盆里,一边看到水往外溢,同时感到身体被轻轻拖起。他突然恍然大悟,跳出澡盆,连衣服都顾不得穿就直向王宫奔去,一路大声很着“尤里卡”, “尤里卡”(Fureka,我知道了)原来他想到,如果王冠放入水中后,排出的水量不等于同等重量的金子排出的水量,那肯定是掺了别的金属。这就是有名的浮力定律,既浸在液体中的物体受到向上的浮力,其大小等于物体所排出液体的重量。后来,该定律就被命名为阿基米德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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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特有的风俗习惯

中国人是爱好和平的民族,这是对外说的。咱们关起门来,其实老打内仗,俗称"窝里斗"。这毛病是从老祖宗那里一直传下来的。炎黄子孙,炎帝和黄帝本是两兄弟,却势同

水火,不共戴天,一直杀到山崩地裂。

炎帝后来到哪里去了?不知道,好像逃到了南方。那地方植物丰茂,才有神农尝百草的传说。他的子孙和部下,也就繁衍成"南蛮",成了今天的南方人。而黄帝一夥儿占据了中原,以正统自居,发展成今天的北方人。

南人和北人,都是中国人,都是汉族(咱们主要讨论汉族),骨子里却有很大的不同。首先,语言就不一样。所谓"南腔北调",其差异大概跟德语和法语之间的差别差不多。仅凭这一条,就可以将汉族分为南、北两个不同的民族。事实上,就有人这么分过,元朝时人分四等,第一等是蒙古人,第二等是色目人即西方人,第三等是汉人,第四等是南人。他们的"汉人",是中国北方的汉族,或汉化的外族;"南人"则是前朝南宋的遗民,虽说也是汉族,却又低了一等,属于人下人。

南人为什么这么吃亏?因为打不赢北人。历史上无数次南征北伐,南征胜于北伐要多得多。并非南方经济落后,并非文化差一大截。中国的情况跟美国南北战争时的情况不一样。美国的确北方比南方发达,重工业、商业都在北方,南方只种种棉花花生。中国是农业社会,地理、气候是影响经济的主要因素,南方因而往往较之北方发达和富庶。如战国时代的楚国,经济实力一度远远领先其他诸强,而有问鼎中原之说。不料反遭强秦欺凌、吞没。三国时孙吴也富甲一方,占尽地利,终不敌晋军长驱直入。南北朝时,南朝比北朝繁荣,结果统一于北周。宋代,南边的宋国经济超过北边的辽,辽超过更北的金,金超过最北的蒙古。结果是金灭辽,继而灭北宋;蒙古灭金,进而灭南宋。整个一个不讲道理。

明末时满人崛起于东北,与南边的大明帝国对峙。南边经济文化之发达,岂是天寒地茫的关外游牧、渔猎经营方式可比。武器也先进,当时有一种领先世界的红夷大炮,相当于海湾战争时的爱国者导弹,一炮轰过去,就把那边的开国元首努尔哈赤打死了。但大明帝国最终为满清所征服。国共内战,国民党盘踞着富足的南方,共产党则割据着北方的乡村,南边有飞机、坦克、军舰,却也都挡不住南下的解放军。

也不是从没有反过来过。曹孙刘赤壁之战,秦晋淝水之战,第二次北伐,都是南方打败北方的著名战例。但这样的情况实在太少,而且差不多都只胜于某一次战役,或一场有限的小规模战争。相对于历史上北人创造的那么多的辉煌战绩,南人值得骄傲的胜利实在太少了。

是不是南方比北方缺乏人材?显然不是。翻翻历史,看看四周,南方的人材也真是太多了,什么才都不缺。俗话说:惟楚有才。而江浙一带,也是状元、才子的著名出产地。近代以来尤其是二十世纪的大政治家、大军事家,几乎尽出于南方。是不是南人比北人懦弱,经不起打?好像也不是。事实上,南人是很经打的。从最早的炎黄大战起,就从不曾老实认过输。炎帝一脉,都是宁死不屈的勇士。精卫填海,夸父追日,共工怒而触不周之山,刑天落首仍以乳为目以脐为口继续战斗,总之都是好样儿的。屈原投江,是不愿做亡国奴。每逢外族入侵,总是北方轻轻易易丢失大片土地,再轮到南方来艰苦抵抗,因而南方著名的抗战英雄特别多,岳飞呀,文天祥呀,史可法呀,等等。不象北边,一下一个汉*石敬瑭,一下一个汉*张邦昌,一下一个汉*吴三桂。南边好容易出了个汉*秦桧,也是一头来自北方的狼,据说是北边专门派到南边来搞破坏的。当然后来还出了一个汪精卫,南得不能再南,这个不假。但他只是求和,既没割让领土,又没改易国号,更没有引狼入室。似乎这汉*也当得比北方人稍有些骨气。

北人打赢南人的重要原因,我想是马。古时候打仗,马是不可或缺的战斗员。所谓"兵强马壮","粮草先行","天下兵马大元帅","马上得天下",都是这个道理。民谣还说:"人中有吕布,马中有赤兔。"一匹名马,竟可与一代名将相提并论。南方不产马。电影《决裂》里老师上课讲"马尾巴的功能",遭到南方学生的抗议:我们连马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你老讲它的尾巴作什么?不仅马,连驴都少见。好事者带了一头驴入黔,还引起当地老虎一阵骚动,以为来了怪物。诸葛亮南征孟获,人家找不到马,只好把水牛、大象也赶到战场上去充数,岂能不败?北方产马,也惯于马上作业,所以打来打去,以蒙古骑兵最为厉害,铁蹄蹂躏欧亚大陆。以前没有坦克,骑兵队的作用就象坦克群集团冲锋,步兵怎么挡得住?象俄罗斯这样强悍的民族,拿破仑、希特勒都打不过它,唯独被蒙古军队打得一败涂地。何况咱们还有的是汉*。

南人因为缺马,就要从北方引进。如果南边和北边是一个国家的时候还好说,南粮北运,北马南调,只是国内资源调济,或者干脆就叫国内贸易。如果不幸分成南北两家,就不好办了,等于是核武器出口,不光国际贸易,还牵涉国家利益与安全。我把好马都给了你,你不是好来打我吗?所以,不给。你要你到那堆老弱病残中挑去。当然老马也并非一点用也没有,你被人家打败了它可以带你走出荒漠,这叫老马识途。老马为什么识途?它是人家那儿养大的,门路熟。

不论什么原因,北人的赢多输少,久而久之养成了一种大大咧咧、满不在乎、昂视阔步的气势。他们认为这就是男子气概,他们认为应该自称"汉子"。你经常听人说:"北方汉子",没听说过"南方汉子"。经常听说关东汉子、山东汉子、西北汉子、河北汉子、天津汉子,没听说过广东汉子、湖南汉子、福建汉子、江苏汉子、上海汉子。上海那地方娇滴滴的,还出什么汉子呢。鲁迅一头扎在上海住那许多年,结果也才住出来"四条汉子"。

北人叫汉子还有一个原因,是北人身材比南人高大。北人为什么高大?据说是吃面吃出来的。南人吃米。这是又一条应该和北人划分为两个民族的重要依据。西方人吃面,因而高大;同属一个种族的印度人吃米,相对就矮一些。南人与日本、东南亚一带吃米的民族相近,而北人则与西方欧美人相近。北人跑到国外,天天吃面包不会觉得有什么腻歪。南人就不行,非弄点米吃吃不可。以前北方供应大米有限,去那边工作的南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吃不惯。南人认为面只能拿来做点心,永远吃不饱。北人则认为吃大米既奢侈,也不顶饿,有"三十里糕,四十里面"之说。北方的糕是米糕,吃了跑三十里就没劲了;吃面才跑得远,要跑四十里才蔫。

主食的不同,造成了整个饮食结构以及吃法的巨大差异。总的来说,北方饮食粗糙,而南方做工精细。你要听到一个北人会做菜,那才奇怪,就跟听到一个南人吃得随随便便一样。南人一吃得随随便便,多半是不想活了。北人相反,只有不想活了,才去好好地吃一餐。八大菜系,南边占了绝大部份,流派纷呈,只给北边剩下京菜、鲁菜两个系,严格说来,还是为了保留北人的粗犷风格才给划出来的,根本不能与川菜、湘菜、粤菜、淮扬菜相匹敌。南人到北方开餐馆,是丰富和弘扬民族的食文化;北人到南方开餐馆,不过是让鲜活玩艺儿吃腻了的乡亲们别忘了家常口味,有点象开忆苦餐。

北人喜欢大块吃肉,大碗喝酒;南人要把肉切得细细的,煨得烂烂的,炒得嫩嫩的,把酒烫得温温的。南人喜欢吃青叶子菜,几天不吃就拉不出屎;北人无所谓,光吃肉也能拉屎。北人喜欢吃饺子,这是他们对中国饮食的最大贡献。南人喜欢吃馄饨。饺子用醋蘸蘸就行了,一口一个。馄饨要汤碗、调料齐全,一口只咬半个。南人喜欢吃葱,北人喜欢吃蒜;南人吃泡菜,北人吃咸菜;南人吃辣椒是为了祛湿,北人吃辣椒是为了驱寒。南人是咸辣、麻辣、油辣、甜辣,北人是干辣、酸辣。北人把吃读成"痴",痴痴地只管吃。南人把吃叫"七",叫"恰",叫"食",叫"噎",叫"夹",叫"塞"。南人喝茶也叫吃茶。南人吃各种各样的茶,北人只喝花茶就够了,觉得花茶既香且浓,殊不知那是花香而非茶香,是南人专门放进去骗北人的。北人不懂欣赏真正的茶中精品,比方龙井、碧螺春,以为太淡,要细抿慢嚼才似乎有那么点味,不适合牛饮。

北人吃得简单,与地域物产有直接关系。北方崇尚简朴,南方追求华美,很大程度上也是地域特点造成的。北方冷而干燥,把毛毯、彩染布挂在墙上,显得温馨暖和。南方则挂不出这种效果,看了会浑身燥热,还老去闻是不是有一股可疑的霉味。北人喜欢毛皮,耐寒。南人不喜欢,灰扑扑的见了就打喷嚏,容易生虫。南人喜欢竹制品,又凉快又经得起沤。北人洗澡叫搓泥,要积出泥一样的肥垢来了才去搓一次。南人洗澡叫冲凉,一冒汗就去冲。南人睡床,北人睡炕。北人来客都往炕上请,客人留宿与主人一大家子济济一炕。南方不兴这样睡觉,睡不踏实。最后南床统一了北炕,至少城市是如此。现在北人来客,也不是动不动就请人家上床。

北方唱戏热闹喧天,有些剧种干脆是"吼"出来的,如秦腔。南方唱戏抑扬顿挫、一唱三叹,许多剧种近似于民间小调,如黄梅戏、花鼓戏。北剧讲究真功夫,适合演帝王将相,演历史剧。南剧玩弄小情调,更适合才子佳人,民间传奇。北剧艺术的代表是京剧,特点是男人扮女人。南剧艺术的代表是越剧,特点是女人扮男人。北方的女人唱京韵大鼓,也能唱出一股英雄豪气。南方的男人唱评弹,居然咿咿呀呀嗲嗲的仿佛是小鸟依人。所谓北人比南人更具男子气,除了吃出来,还有很大一部份程度是唱出来的。北人唱歌是燕赵悲歌,苍凉、悲壮、激越、凝重、悠远,南人唱歌是轻快、玲珑、婉转、亲切、凄恻。中国 人可以根据不同的情绪份量唱南戏或北戏,唱南歌或北歌,哼南调或北调。

乐器也分南北。北人吹唢呐,唢呐是在天上跑的,吹的时候头往上扬,扭脖耸肩,直抒胸臆,造成把曲调送上去的动势。所以唢呐声可以跨过黄河,飞越崇山,黄土地黑土地的,有辐射力穿透力。南人吹箫,箫是游走的,吹的时候要静如处子,低头眯眼,缓吐长音,隐隐约约,如倾如诉,似有似无,余音绕梁而三日不绝,有一种底韵。南人不适合吹唢呐,住得密,一吹难免噪邻聒舍,反显得轻薄、浮躁。北人也不适合吹箫,北人吹箫干脆没声,别人以为你跟他一样是沉默的大多数。北人拉板胡,一来可以就地取材,二来也跟唢呐一样,音色明亮。南人拉二胡,二胡在制材上取南北之所长:南方的蛇皮、竹子,北方的马尾、松香。因而表现力比板胡要丰富,也流行得多,既可以拉《良霄》、《病中吟》、《二泉映月》、《江河水》、《空山鸟语》这样典型的江南名曲,也可以拉一拉《赛马》。

外国人只知中国功夫,多半弄不清这功夫还分北派与南派。南派重拳,北派重腿。这也是地域不同造成的。北方广袤,腿脚施展得开,可以飞腾起来打人,这样比较畅快抒情。南方环境狭窄,小路小径小树林小走道小巷子小里弄的,只好将侧重点放在拳头上,以便近身搏击。南拳北腿谁厉害?这个难说,历史也没有给出一个结论。关键在于你练到什么程度。不过我想,能集南北二派之长的拳家比只通一种门派的武士胜算要大得多。李小龙就是一例,他是美国长大的南人,善用南拳,但腿技亦极佳,拳脚交加,融会贯通,都服了他。泰拳的厉害我们也听到过,其特点也是拳腿并用。泰国那地方大概更挤,到处是庙宇,挨不得碰不得,就把南拳折缩成肘,把北腿折缩成膝。短兵器虽不如长兵器那么张扬、潇洒,却更加凶险、阴狠。南拳可以把你打倒,北腿可以把你踢翻;而要是你突然捂着肚子半天直不起腰来,那肯定是中了人家肘、膝的暗算。

在都没学过武艺的情况下,北人打架应该比南人略占上风,因为个头大。俗话说:"身大力不亏。"不过打架并不完全凭借力量,机灵和勇敢往往更为重要,可以很大程度地弥补力量的弱势,赢得主动。一般而言,南人比北人灵活些,这是环境逼出来的,不灵活就要挨打。相对于南人,北人有点象傻大个。当然,在更高大的人,比方人高马大的老外面前,北人又灵活起来了,没功夫的也多少能比划几招南拳北腿。电影里尽是这种小打大的故事,小个子灵活了一阵,就把大个子打倒了。人类的搭配很奇妙,不然经过若干年下来,世界上就都是恐龙了。

我不想说南人比北人聪明,那听起来有点象种族歧视。北人也有聪明之极与雄才大略之辈。南人只不过人材出得远较北人为多而已。如前所述,上个世纪以来,除了政治家、军事家,还有那么多的大作家、大诗人、大学者、大科学家、大实业家、大革命家,出自南人。以作家为例,二十世纪重量级的北人就出了老舍一个,其余都是南人。要不要一一数出来?我看没这个必要,那会弄出一本厚厚的大辞典来。要数就数北人,北人真正是"屈指可数"。

南人别看个子小,却比北人要激烈。北人做惯了亡国奴,对不起,这词儿有点刺耳,然而历史就是这么记载的。汉以后,五胡乱华,主要乱的是北边。唐末五代,安史之乱、藩镇之乱也主要是北边,又有石敬瑭割让燕云十六州与契丹,大开北大门,致使后来外族频频入侵中原,分别建立辽、金各国。北边居民和塞外、关外、(长)城外诸多民族长期相互征伐、臣服,融合血缘与文化,形成新的生存形态,这也是事实。但也就渐渐地看淡了所谓民族气节、爱国情操,反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现在打得不可开交,到头来还是一家。"万里长城今犹在,让他三尺又何妨",何苦那样寸土不让、寸利必争呢。外族?咱俩谁跟谁呀。说不定俺自己就是一个外族,俺曾祖父是鲜卑人,外婆的姐姐嫁了个吐蕃人,外公是契丹人,姑奶奶被女真人给掳走了,又好像不是给掳的是她自愿的,后来在那里生了一堆孩子,再往上查查,俺祖先还是个匈奴人呢。

南人就不同,最低程度也要"避秦",找个桃花园躲起来,远离现实,不知有汉,无论魏晋。更多时候是节节抵抗,打不赢也打,祖国的大好河山岂容拱手相让!南宋一朝百五十年,都是在复国主义的仇恨与亡国危机的忧思中度过的。打,还是和?这是区分忠臣与汉*的试金石。要是换了北边,早把这国恨家仇抛之九霄云外,与人家一道建立大什么共荣圈了。"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谁还记得你是哪家的王师?行行好拜托了,让俺过几天安生日子,少来惹事,歇着吧您哪,跟真的似的。

南人的反抗,使习惯了北人屈服的入侵者恼羞成怒,遂有血腥的扬州十日、嘉定三屠与南京大屠杀。南人流血,北人流浪。"九一一八,从那个悲惨的时候。""我的家在山西,过河还有三百里。"南人即使屈服也是暂时的,这"暂时"或者几年、十几年、几十年,或者上百年,最后总要由南人起来革命,"驱逐鞑虏,光复中华"。

南人往往各自为阵,不象北边喜欢搞大一统。这样容易被人各个击破。光是从语言的角度就能看出其差异。北人仅一种方言,即北方方言;南人有几种方言?八大方言都有。就算是同一种方言,如吴越方言,上海话与苏州话就大不一样,杭州话与南京话也相去甚远,宁波话与无锡话更是鸡同鸭讲。在一些交通不便的偏远地方,隔几十里或者翻一座山换一种口音也是毫不足怪的。语言的繁复杂陈,虽然表现了文化的多元与丰富,毕竟容易流于琐屑,不能形成大的气象。南京、杭州都是好地方,为什么在那里建都的王朝不是苦命就是短命?"国语"范围狭窄是一个重要原因。

北方方言覆盖地域辽阔,音调也好听。尤其以北京话为基础的"国语",字正腔圆,就是比各种各样的南语好懂、好听,连骂娘都跟唱歌似的。平心而论,我就不喜欢吴语,也不可能喜欢闽语,永远不知它咕噜些什么。最不喜欢粤语,粤语同日语分不清楚,只知道它们都使用汉字。粤语的表现力据说很强,不输北京话,这个我相信。但它的发音方式有问题,广东是鼻咽癌的高发病率区,有肿瘤专家认为,这与广东话一些字的发音有关系,长期冲击、刺激某个黏膜部位,容易造成病变。满清王朝被推翻之际,国会投票选国语,而议员以粤籍占多数,本拟选广东话,经孙中山苦口劝说,最后仍定为北京话。

实际上,所谓普通话,又叫国语、官话,是一种人造语言。北京话只是其基础,并没有任何地方的居民操这样的方言。中国语言的统一是分两次完成的,第一次是"书同文",即统一文字;第二次才是"字同音",即统一语言。前后相距差不多两千年。中国人几乎都懂至少两种语言:一是普通话,一是方言。普通话也有缺憾。比如它只有四声: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加轻声一共五声。这样就省掉了一种"入声"。用普通话读旧体诗词,许多的音律韵味就要大打折扣。"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绝、灭、雪都是入声,普通话却读成阳平、去声、上声,韵律不通,味道索然。有人认为,入声只古汉语才有,现代汉语中已然消失。说这样不负责任话的肯定是个北人。入声并未从现代汉语中消失,南方的粤方言、湘方言、赣方言、吴越方言,都大量保留着入声的发音。你要南人去念刚才那首诗,就有一种北人无法领略的语境。

用一种文字和语言统一"汉语",无疑是北人的功劳。北人的能耐就是这样,南人你去创造,你去发现,你去办特区,你去摸着石头过河,等你摸得象个样子了,咱再来大而化之,来个"江山一笼统"。你说吃辣椒?这没啥稀奇,咱也吃,吃不完一串串挂在窑洞门口、挂在屋檐下,显示红火与热烈。你说睡床?好,咱洗完澡跟你一块儿睡。你说入声?什么入声?咱听不明白,我看就免了吧,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都是炎黄子孙,爱国不分先后厖。

北人也不是一点东西都不发明,咱们中国的磕头礼,就是北人搞起来的。有什么考据?南方潮湿,到处是泥,古代又没有什么柏油、水泥可以把地面弄干净,自然条件似乎不适于养成下跪的习惯。南方人见了尊长显贵,无非打个拱手,作个揖,唱个大喏便是。而北人就不一样,纳头便拜。北方地面干燥,拜完起身拍拍膝盖上的灰土,又可以清清爽爽站成一个模样。当年秦王李世民发动玄武门政变,把两个哥哥杀了,他父亲李渊既惊且惧又悲伤,李世民就跪下来,伏着吮吸父亲的乳头。这是古鲜卑族的遗风,表示不忘父母的养育之恩。鲜卑族原是草原上的游牧民族,这种礼节应是对牛羊驼鹿一类动物幼时跪着接受哺乳的形态的模仿。后来渐渐蔚为风气,带进中原,流传全国。南宋文天祥被元军俘虏,见元朝重臣拒不下跪,其理由是:下跪是你们北方人的礼节,咱们南方没这规矩。

中国历史上风行过好一阵子的妇女裹脚运动,也是北人的创造。南方又湿又热,有什么必要裹脚,如何裹得住,这念头怎么动得起来呢?下雨,或者盛夏,南人都穿木屐,也就是日本人穿的那种,有利于天足的发展。南方多水田、池塘、河汊湖泊,妇女下田劳动,到河塘边洗衣浆衫,只有打赤脚。不象北方,干什么活儿都可以不脱鞋,适合裹脚方式的推广、流行。裹起来能御寒,也不至于沤出一股教人掩鼻的无名之臭。北人于是充分利用了这一地理优势,把女人的脚裹出了一种独特的文化。

南人和北人,怎么不比较一下性格?当然是可以比一比的。其实上面说他们的各项,就已经说得差不多了。还要用专门形容性格的词儿去形容吗,那反倒有些作难。比如,说北人豪爽,你没见过南人豪爽起来也是很可怕的。而且北人也有不豪爽的,《水浒传》里打虎将李忠就是一个,要他拿些银钱出来周济人家,他好不情愿,掏半天掏出一粒小的,这算什么豪爽?又如白衣秀士王伦,都做成山大王了,还那样小鼻子小眼的,容不得人,反被林冲给杀了。就是这林冲,也不是个豪爽的人,人家把他的老婆都调戏过两回了,气儿都不敢吭一声,还不如一群泼皮手脚痛快,才帮他把人家衙内给阉掉。又比如,说南人性子急,北人就不性急吗?燕人张飞如何?只见他一天到晚急得要死,最后终于死在急上。

还有个最不好界定的是,南人北人怎样划分。地理学家通常以秦岭、淮河为界,划分南北。要是真能这样一刀切,咱们的讨论也就完了。可惜情况远非如此简单。军队守黄河大铁桥,桥北边的士兵发棉大衣,桥南边的士兵只发棉袄,可见军队后勤部门是按黄河而不是淮河来划分南北的。国共内战,连吃几大败仗的国民党希望能划江而治,也就是以长江为界,重演南北朝的故事。而咱们平时说的江南、江南,也指的长江以南。如此一来,武汉喏大一个城市便要分为两半,汉口、汉阳的居民算北人,武昌的居民算南人。象什么话?其实,南北是相对的,渐变的,亦此亦彼的。以广东人为例,他们把所有的外省人都叫做"北佬"。别说武汉,整个湖北都应该算是南方。连河南都有南方之嫌。五十年代的大区行政建制,河南省属于南方局,后改为中南局。河南是中原大省,地理位置居中,兼有南北的特点,因而也最没有特点。历史上一块是楚国的领土,有一块属于韩、魏的地盘,那是战国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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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蝴蝶

作者:刘慈欣

混沌学的现代研究使人们渐渐明白,十分简单的数学方程完全可以模拟系统如瀑布一样剧烈的行为。输入端微小的差别能够迅速放大到输出端,变成压倒一切的差别。这种现象被称为“对初始条件的敏感性”。例如,在天气系统中,这种现象以趣称为“蝴蝶效应“而闻名。意思是说,今天一只蝴蝶在北京拍动一下空气,就足以使纽约产生一场暴雨。

……在民谣中早有这层意思:

少了一颗钉子,丢了一块蹄铁;

少了一块蹄铁,丢了一匹战马;

少了一匹战马,丢了一个骑手;

少了一个骑手,丢了一场胜利;

少了一场胜利,丢了一个国家。

——选自詹姆斯·格莱克<<混沌学>>

※※※

3月24日贝尔格莱德

四岁的卡佳是在儿童医院五楼的病房中听到最初的几声爆炸的,她看看窗外,夜空依旧。比爆炸声更响更可怕的是楼内人们纷乱的脚步声,仿佛使整座楼颤抖。这时妈妈艾琳娜抱起卡佳跑出去,混在楼道中的人群里向地下室方向跑去,而同她们一起跑出病房的父亲亚历山大和他的那位叫烈伊奇的俄国朋友同他们分开了,逆着人流向楼上跑去。艾琳娜没有注意他们,她这一年来把全部身心都放在卡佳身上。为了把女儿从尿毒症中拯救出来,她把自己的一个肾移植到卡佳身上,今天是卡佳出院的日子,女儿获得新生的喜悦使她对战争的爆发不太在意了。

但对亚历山大来说就大不一样了,爆炸响过之后,战争将占据他的全部生活。这时他和烈伊奇站在露天的楼顶上,环视着远方刚刚出现的几处火光,仰望着高射炮的曳光弹在夜中写出的一串串明亮的省略号。

“有一个笑话,”亚历山大说,“说的是一家人,有一个漂亮任性的女儿。有一天这家旁边建了一个兵营,驻了很多放荡不羁的大兵,那些大兵常挑逗那姑娘,这令他的父亲忧心重重。有一天,有人告诉他他女儿怀孕了!他听后长松一口气,欣慰地说:很好,总算发生了。”

“这不是一个俄国式的笑话。”烈伊奇说。

“开始我也不太理解,但现在理解了,你害怕已久的事发生,有时是一种解脱。”

“你不是神,亚历山大。”

“这点总参谋部和国防部的那帮混蛋已提醒过我了。”

“这么说你找过政府了?他们不相信你能找到大气敏感点?”

“你能相信吗?”

“以前也不信,但看到你的数学模型的运转后有些信了。”

“那里没人会仔细看那个数学模型,但他们主要是不相信我这个人。”

“你好象不是反对党。”

“我什么都不是,我对政治没兴趣,也许是因为我在前几年的内战时期说了些不该说的话吧。”

这时爆炸声停止了,但远方的火光更亮了,火光映照在市内最高的两座建筑上,它们处在萨瓦河的两边,一座是在新区的塞尔维亚社会党总部,它白色的楼体在火光中凸现出来;另一座是“贝尔格莱德人”大厦,它黑色的楼体在火光中时隐时现,看不清形状,仿佛是前者的一个奇怪的镜象。

“从理论上说你的模型也许能行,但你想过没有,要计算出一个可作用于这个国家天气的敏感点,并计算出作用方式,用南斯拉夫所拥有的最快的计算机,大概一个月也完成不了一次计算。”

“这正是我找你的原因,我要用你在杜布纳的那一台计算机。”

“你凭什么肯定我会答应?”

“我没肯定。不过你爷爷是铁托的军事顾问,在苏捷斯卡战役中负过伤。”

“好吧。但我如何得到全球大气的初始数据呢?”

“这是公开的,从国际气象网络上就能下载,这是全球所有气象卫星,以及参加国际气象观测网的地面及海面观测点的实时数据汇总,量很大,用电话线不行,你至少要有一条传输率大于1兆的专线。”

“这我有。”

亚历山大把一个小号码箱递给烈伊奇,“神需要的一切都这里面,最重要的是那块光盘,上面刻录了我的大气模型软件,有六百多兆字节,一块盘刚能存下,是没编译过的C语言原码,在你们那台大机器上应该能运行的。还有一部卫星电话,和同这部电话相连的一个经过改装的GPS全球卫星定位系统,通过这个,你就能看到我在全球任何一处的精确位置。”

烈伊奇接过箱子说:“我连夜走,到罗马尼亚去赶飞往莫斯科的飞机,顺利的话,明天的这个时候我就能用卫星电话告诉你那个神奇的敏感点,但我很怀疑它的效应真能按预定被放大,呼风唤雨毕竟是神的事。”

烈伊奇走后,亚历山大同妻子和女儿离开医院回家。车到萨瓦河与多瑙河的交汇处时,亚历山大把车停下,他们三人下车,默默地看着夜中的河水。

亚历山大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我说过,战争一爆发我就要离开家的。”

“你是害怕炸弹吗爸爸?带我走吧,我也怕,它的声儿真大!”卡佳说。

“不,亲爱的,我是去想法不让炸弹落到我们的土地上,爸爸去的地方可能很远,不能带卡佳,事实上爸爸现在也不知要去哪儿。”

“那你有什么办法不让炸弹落下来呢?你能召集强大的军队来保卫我们吗?”

“用不着卡佳,爸爸只是在某个特定的时间,在地球上某个特定的地方干某件特定的小事,比如说泼一盒热水或抽一支雪茄,就能让整个南斯拉夫笼罩在阴云和大雾中,让投炸弹的人和炸弹都看不到目标!”

“干嘛跟孩子说这些?”,艾琳娜说。

“不要紧的,她就是说出去也没人相信,包括你。”

“在一年前,你曾到澳大利亚的海岸开动一架大鼓风机,并认为这能使干旱的埃塞比亚下大雨……”

“那次我是没成功,但并非是因为我的理论和数学模型有误,而是因为我没有足够快的计算机,等敏感点计算出来时,全球大气的演变早已使它不敏感了!““亚历山大,你一直生活在自己的梦里,我不拦你,我就是被你的这些梦想打动才嫁给你的……”回首往事,艾琳娜喑然神伤,她出生在一个波黑穆斯林家庭,五年前,当她逃出被围困的萨拉热窝同这个塞族的大学同学结合时,她那顽固的父亲和哥哥差点用冲锋枪杀了她。

把艾琳娜和卡佳送回家后,亚历山大驱车前往罗马尼亚,路很不好走,战争使路上多了许多关卡和塞车,他在第二天中午才通过边境。以后的路好走了许多,他在天没黑时就到达了布加勒斯特机场。

※※※

3月25日,杜布纳

莫斯科正北方向一百多公里,有一个小镇,在那里看不到莫斯科的颓废和衰落,整洁的小镇座落于美丽的绿荫和草地之中,这里时光停止了流动,可以看到列宁的塑像,在小镇的出口,那条穿过伏尔加河底的隧道口上方还有苏联时代的一行大字“劳动光荣”。小镇六万人口,几乎全部是科学家。这座小镇叫杜布纳,是前苏联的高科技和核武器研究中心。

小镇中有一座新建楼房,外表精致前卫,同周围的那些苏联时代的建筑形成鲜明对比。在小楼二层是一个全封闭的机房,机房内居然有一台美国造的克雷巨型计算机。

它虽然型号较老,当时也属于现已消失的巴统协议严格禁止向东方出口的设备。四年前,美、英、德、法等国提供资金,同俄罗斯联合建立了一个高科技研究中心,想用优厚的待遇和良好的研究环境吸引俄罗斯国内科学家,以阻止那些每月只能挣一百多美元的俄国核科学家流向非西方国家,同时西方还同俄罗斯共享中心的研究成果。这座楼房就是研究中心在杜布纳的一个分部。由于俄罗斯的大型计算机结构落后,操作困难,美国人在这里安装了这台克雷巨型机,巨型机由美国工程师控制着,在上面运行的软件都经过他们的审查。如果这台计算机有感觉的话,它一定会感到孤独,因为它在这儿安家的三年时间里,绝大部分时间只是在空转和定时自检,只有在杜布纳的莫斯科大学电子学院的几个研究生通过一楼的终端传给它他几个计算程序,那些东西,它用熟睡时残留的神经就能解决。

在这天深夜,克雷计算机从一个终端收到了一个C语言原码软件,接着收到了要求编译的指令。这个软件很庞大,事实是它见过的最大的软件,但这并没有使它兴奋。它见过很多几百万行甚至几千万行的大程序,运行后才知其中大部分是机械的循环和象素转换,最后只是生成一份乏味的三维模型动画。它启动了编译器,漠然地把一行行C代码翻译成由0和1组成的它自己的语言,把那长得难以想象的01链放到外存中。它刚刚完成编译,立刻收到了执行的命令,它立刻把那刚吐出的01堆成的高山吸回内存,并从那堆庞大的乱麻中抽出了一根细细的线头,程序开始执行了。立刻,克雷机倒吸了一口冷气,呼拉一下,那个程序瞬间生成了一百多万个高阶矩阵、三百多万个常微分方程和八百多万个偏微分方程!这些数学怪物张着贪婪的大嘴等待着原始数据。很快,从另一个10兆速率的入口,一股数据的洪流汹涌而入,克雷机能隐约分辩出组成洪流的分子,它们是一组组的压力、温度和湿度参数。这原始数据的洪流如炽热的岩浆,注入了矩阵和方程的海洋,立刻一切都沸腾起来!克雷机一千多个CUP进入了满负荷,内存里广阔的电子世界中,逻辑的台风在呼啸,数据大洋上浊浪淘天……这种状态持续了四十多分钟,这在克雷机看来有几个世纪那样长,它终于松了一口气,它的能力用到极限,刚刚能控制这个疯狂的世界,台风弱下来,大洋也渐渐平静,又过了一会儿,台风消失了,大洋凝固,且急剧缩小,最后,它的精华凝结成一粒微小的数据种子,在内存无边的虚空中发出缕缕金光,这粒种子化做几行数据显示在一楼的一台终端的屏幕上。屏幕前,烈伊奇拿起了卫星电话。

“第一个敏感点已出现,现正在由西经13度和15度,北纬22度和25度围成的区域内徘徊,作用方式:使该敏感点急剧降温。那里是,我看看,哦,去非洲吧,亚历山大!”

※※※

3月27日,非洲,毛里塔尼亚

直升机低空掠过炎热的沙漠,热浪让亚历山大窒息。但这个黑人飞行员却满不在乎,一路说个不停。他对这个奇怪的白人很感兴趣,从努瓦克肖特机场一下班机这人就租了他的轻型直升机,然后从机场旁的一家饭店买了一个冰柜,又买了一大块冰放到冰柜中,把冰柜放进直升机,还带了让他带了一把大铁锤。这人说不出目的地,只是让直升机按他指的方向向内地沙漠飞去。他一路上一直把一部形状奇怪的大电话放在耳边,那电话还连着一个象游戏机一样的东西,那东西飞行员在为一支铜矿勘探队工作时见过,知道它是卫星全球定位仪。

“嗨,朋友,你好象是从开罗来的?!”飞行员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用生硬的法语大声说。

“我从巴尔干来,在开罗换乘飞机。”亚历山大心不在焉地回答。

“你说什么?是巴尔干吗?!那儿在打仗呢!”

“好象是吧。”

耳机中,烈伊奇在六千公里外告诉亚历山大,他的位置指示清晰,敏感点现在很稳定,飘移很慢,距他只有五公里了。

“美国人在那里扔了很多炸弹,还有战斧导弹,呲----轰!喂,朋友,你知道一枚战斧多少钱吗?”

“一百五十万美元吧,我想。”

亚历山大,注意,只有三千五百米了。

“哇,白人真阔气,干什么都阔气。那么多钱在这里可以建一个种植园,或一个水库,能养活很多人呢!”

亚历山大,三千米!

“美国为什么打仗?你不知道?!哦,听说米洛舍维奇在那个叫科索沃的地方杀人,杀了四十多人……”

两千米,亚历山大,它又漂移了,向左!

“左转一些!”

“……什么?左转?好,好了吗?“好了吗烈伊奇,呵,过了些,

“过了些,再向回转一下!”

“你应该说清方位角……好了吗?!”

好了吗烈伊奇?好了亚历山大,正对,还有一千五百米!

“好了,把定,谢谢朋友!”

“不用谢。你给的价钱公道!哦,刚才说杀了四十多人,可,你记得吗,前两年非洲也在杀人……”

一千米!

“……在卢望达……”

五百米!

“……杀了五十万人……”

一百米!

“……谁管了?……”

亚历山大,你在敏感点上了!

“降落!”

“……你们大概已经忘了那事儿……什么,降落?在这儿?好的!

但愿沙子别把滑撬陷住……好了,你到了,等会儿再出去,你会迷了眼的!”

亚力山大同黑人飞行员一起把冰柜抬到沙漠上,然后又把已开始溶化的大冰块取出来放到沙地上,四周,沙漠在热气中微微颤动。

“嘿,这玩艺烫手呢!”飞行员笑着说,亚历山大在冰块前举起了铁锤。

为了苦难中的祖国,我扑动蝴蝶的翅膀……

他半闭双眼,用塞尔维亚语默诵。然后,他挥动铁锤猛砸冰块,冰块很快碎成一片晶莹的碎块,在沙地上迅速溶化,如同飞逝的梦幻。一股沁人心肺的凉气升腾扩散开来,很快被这炎热的空气吞没了。

“你到底在干什么朋友?”飞行员看着这情景一脸茫然。

“一种仪式,一种图腾仪式,象你们在火上的舞蹈。”亚历山大擦着汗笑着说。

“那这仪式,还有你那神秘的咒语,是向你的神祈求什么?”

“阴雨和大雾,盖住我遥远祖国的阴雨和大雾。”

※※※

3月29日,贝尔格莱德

这是卡佳睡得最好的一夜。她新移植的肾脏有排异反应,发起烧来。妈妈让一个当护士的邻居给她注射了从医院带回来的抗排异针剂,她才好了些。更主要的是,昨天晚上爆炸声少多了,只有零星的两三声,公寓楼里的人们也没有半夜钻进地下室呆到天亮。第二天,卡佳才知道原因。

这天早晨卡佳起晚了,因为已是八点多了,外面天还很黑。卡佳来到阳台上,看到天阴了,天空灰蒙蒙的,树丛间有缕缕雾气在聚集。

“上帝啊……”艾琳娜看到这景象后,低低叫了一声。

“妈妈,是不是爸爸干的?”

“不太可能。不过天要是能连阴半个月的话,就有可能是他干的。”

“爸爸现在在哪儿?”

“不知道。他是一只蝴蝶,在世界的什么地方扑动翅膀。”

“哪有他那么难看的蝴蝶?再说,我不喜欢阴天。”

※※※

3月29日,北约空军1362号作战指令

发自:北约盟军空军司令部作战指挥中心

全文转发:南欧盟军司令部,美军南欧特遣部队司令部,第六舰队司令部

EAM来源和NM来源(注1)的M441情报有误(见战场条件数据库ASD119,气象部分),已更正于M483情报。

由此引起1351,1353,1357号作战指令变动如下。

以下部分转发前方攻击基地:意大利基地(科米索基地、阿维亚诺基地、利科纳基地、马达莱那岛基地、锡戈内拉基地,布林迪西基地),希腊基地(苏达基地、伊拉克翁基地、雅典基地、敦马科里基地)

并转发:地中海航空母舰战斗群

取消1351指令和1357指令中所有B3类弹药(注2)攻击,目标群:GH56,IIT773,NT4412,BBH091145,LO88,1123RRT,691HJ。(索引见目标数据库TAG471)

保留1353指令B3类弹药攻击,目标群:PA851,SSF67(索引同上)

1351,1353,1357指令中A2类(注3)攻击指令不变。

以下转发阿维亚诺基地:

增加低空观测航次,对保留的B3类弹药攻击进行AF3级效果评估。

绝密,原件无副本。

※※※

3月29日,杜布纳

亚力山大,亚力山大!听着,第二个敏感点已形成,在东经134度和133度,北纬29度和30度围成的区域内飘移,现在移动速度很快,但正在稳定下来。作用方式:剧烈扰动该点的海水。知道吗,它在海上。

※※※

3月31日,太平洋琉球群岛海面

海面很平静,象蓝色的缎子。这艘小渔船全速行驶着,航迹拖得很长。

在船的后甲板上,两个皮肤很黑的冲绳鱼民正在用防水纸包起一捆TNT炸药,并用长长的导线把插在炸药上的电雷管同起爆器连起来。亚力山大在旁边看着他们。他们边干活边聊天,由于亚力山大在旁边,他们说的是口音不正但很流利的英语,他们谈的仍是战争,现在全世界都在谈。

“我觉得这对我们有利,”他们中的一个说,“这开了一个先例,将来朝鲜或台湾有什么事,我们的七七舰队就和美国人的舰空母舰一起浩浩荡荡开过去了,那多威风!”

“去他妈的美国人!一看见他们的基地就生气!”

“你是笨蛋,从小方面考虑,没有基地我们的鱼卖给谁,从大方面说,你是日本人,应该为日本的利益着想。”

“这要看话怎么说了,岩田君,我和你不一样,你们家十年前才从九洲过来,而我呢,祖祖辈辈都在冲绳,冲绳曾经是一个独立的王国,你们同美国人一样,也是外来者。”

“广濑君,听听你说的是什么话,那个大田知事不是个东西,他把好多你们这样的人都带坏了……哦,先生,好了。”

亚历山大把包好的炸药搬到船尾,把卫星电话放在耳边等待着。

“先生,你如果真想炸到鱼,听我的话,换个方向吧!”

“我不想炸鱼,只想炸海水。”

“您花了钱,当然愿意怎么干都行,现在到冲绳来的游客中,您这样的怪人越来越多了。“

亚历山大,亚历山大!你已经在敏感点上了!扰动海水!!

亚历山大把炸药抛入海中。

“当心别让导线缠住螺旋浆!”一个冲绳人大喊,在甲板上盘成一盘的导线迅速放入海中。亚历山大把手指按在起爆按钮上。

为了苦难中的祖国,我扑动蝴蝶的翅膀……

一声沉闷的巨响从海下传出,一根高大的水柱从船后三十多米处腾起,在阳光下白花花的水花很耀眼。水柱落下,海面上涌起大大的水包,但很快一切归于平静。

“我说过您什么也炸不到的。”一个冲绳人看着那块海面说。

※※※

4月1日,贝尔格莱德

“妈妈,连着三天阴天了,这次肯定是爸爸干的!”卡佳站在窗前说。

天上的云层已由前两天的灰白变成了灰黑色,低低地压在城市上空,萨瓦河两边的一白一黑两幢最高建筑的顶部都隐没于云层中,小雨在下着。

艾琳娜仍然摇摇头,“我更相信是上帝干的。”

※※※

4月1日,南斯拉夫上空,F117攻击编队

目标指示机:“黑美人黑美人,你已到达目标上空。”

F117:“独眼独眼,目标可视度为零,我高度4500,在云层上方。”

目标指示机:“我高度1800,在云层下面,刚刚试过激光制导照射,照射点可识别度低于攻击标准,雾太大。”

F117:“独眼,测试电视制导。“目标指示机:“正在测试……黑美人,可识别率刚刚达到攻击标准,你必须穿过云攻击,现在目标上空云底高2000。”

F117:“我已做好攻击准备,独眼,请记录攻击效果。”

目标指示机:“黑美人黑美人,不能进入低空!云层下炮火很猛,且发现塔马拉迹象(注4:注4:塔玛拉是一种由捷克生产的雷达,采用先进独特的被动探测方式,据说能发现F117和B2两种隐形战机,深为北约空军所恐惧。)!”

F117:“独眼,我仍打算低空攻击,我们不能再次空手而归了!”

目标指示机:“黑美人,拉起来!记住指令中的作战原则,格兰特少校,你想上军事法庭吗?!”

格兰特把驾驶杆拉回怀中,再向右偏,F117棱角分明的黑色机体懒洋洋地抬起来,又笨拙地转了向,在一望无际的云层上向意大利方向飞去。格兰特在飞行头盔中叹了口气。

唉,在阿维亚诺基地起飞前,我是在下面这两颗马克12型激光滑翔炸弹上签了名的。

※※※

4月1日,北约空军1694号作战指令

发自:北约盟军空军司令部作战指挥中心

全文转发:南欧盟军司令部,美军南欧特遣部队司令部,第六舰队司令部

EAM来源和NM来源的M769、M770情报再次有误,(见战场条件数据库ASD123,气象部分),该来源情报可信度由T1级降至T3级。

由此引起1681至1690号作战指令变动如下,变动根据:ND224战场目标攻击效果空中评估报告,S24来源地面情报。

以下部分转发前方攻击基地:意大利基地(科米索基地、阿维亚诺基地、利科纳基地、马达莱那岛基地、锡戈内拉基地,布林迪西基地),希腊基地(苏达基地、伊拉克翁基地、雅典基地、敦马科里基地)

并转发:地中海航空母舰战斗群。

继续取消1681及后续作战指令中所有B3类弹药攻击,目标群:TA67至TA71,110LK、,TU81,GH1632,SPT4418,MH703,BR45至BR67(索引见目标数据库TAG471)

绝密,原件无副本。

※※※

4月2日,杜布纳

亚力山大,第三敏感点!区域:东经92度至93度,南纬76度至77度,很稳定,作用方式:急剧升高该点温度。

你得去南极了朋友。你首先赶到阿根廷的纳塔莱斯港,但别租船,来不及的!我在那里有个朋友,在上次南极臭氧空洞调查中他曾为考查队工作,他很有办法。他有私人飞机,可从纳塔莱斯港直接飞到敏感点所在的南极玛丽伯德地,在那里他可能还有落脚点。这次你追上敏感点可能要花一些时间,到时第二敏感点的作用可能已过去,我们只能让你的国家放晴两三天了。不过请放心,这个新敏感点很稳定,不会飘得太远,能维持很长时间,我想可能同南极的低温有关。更重要的是,它可多次作用!这样,你只要呆在那里(当然不会太舒适),至少能让阴云和大雾在半个月内盖住巴尔干!

干得很漂亮,亚力山大,令人难以相信的漂亮!

※※※

4月4日,贝尔格莱德

“天晴了妈妈!”卡佳在阳台上看着蓝天高兴地说。

艾琳娜轻轻叹了口气,“亚力山大,你真的不是救世主。”

一声巨响传来,玻璃嗡嗡响,又一声巨响,天花板上落下了尘土。

“卡佳,我们该去地下室了!”

“不嘛,我喜欢晴天!”

※※※

4月6日,南极大陆玛丽伯德地

“好一个纯静的世界,真想永远呆在这儿。”亚力山大感叹到。

从飞机上两千多米的空中望下去,无际的冰原在低至地平线上的太阳下呈一种醉人的微蓝色。

驾驶飞机的是一个叫阿方索的健壮的阿根廷人,他看了亚力山大一眼说:“这种纯静马上就要消失。南极的旅游业发展很快,开始只是在设得兰群岛一带,现在要深入到内陆了。游客们乘船或飞机一群群地涌来。现在我的旅游公司很兴旺,我不会再象父辈那样去捕鱼或经营牧场了。”

“不只是旅游,你们的政府不是打算向这个大陆移民吗?”

“为什么不行?我们毕竟是离南极最近的国家!我看,世界迟早要为这个大陆打得头破血流,就象现在在巴尔干那样。”

这时,卫星电话中传来了烈伊奇的声音:“亚力山大,有了点麻烦,美国人把克雷机机房关闭了!”

“你是说他们觉察到我们在的事?”

“完全没有,我只是对他们讲,我运行的是一个全球大气模拟软件,我并没说假话。

现在政府同西方的关系紧张,这个研究中心也不可能不受影响。你在那里呆下来等着,我会很快会把事情理顺的。”

飞机降落在雪原上,亚力山大看到前面有一间小屋,小屋用保温板材搭成,为防积雪,它是被四根柱子架空的地面上的。

“这是一支英国考察队留下的,我把它修整了一下,里面的食品和燃油够我们呆一个月的。”阿方索指着小屋说。

※※※

4月7日,贝尔格莱德

卡佳的排异反应又出现了,她发高烧,说胡话。而艾琳娜在卡佳出院时带回的针剂已用完了,她只得去医院拿。医院在城市的另一面,路很远。

今天仍是晴天。

“妈妈,给我讲个故事再走吧。”卡佳从床上支起身来拉住妈妈。

“亲爱的,妈妈所知道的童话都给你讲完了,现在妈妈给你讲最后一个童话,卡佳已经长大了,以后妈妈不会再给卡佳讲童话了。”

“我听着呢妈妈,很久很久以前……”卡佳虑弱地躺下了。

“不,孩子,这个童话并不太久。在不太远的过去,也就是卡佳出生前的三四年吧,我们生活在一个比现在大得多的国家里,我们的国家几乎绵延了亚得里亚海的整个东岸。在这个国家里,塞尔维亚人、克罗地亚人、斯洛文尼亚人、马其顿人、黑山人和波黑穆斯林,都生活在一个大家庭里,和睦相处,情同手足……”

“也包括科索沃的阿尔巴尼亚人吗?”

“当然也包括他们。有一个叫铁托的强有力的人领导着我们的国家,我们强大自豪,有着丰富多彩的文化,受到了全世界的尊敬……”

艾琳娜湿润的双眼呆呆地看着窗外那一角蓝天。

“后来呢?”卡佳问。

艾琳娜站起身来,“孩子,我回来前你就在家躺着,轰炸来时听隔壁列特尼奇叔叔的话,记住,到地下室去时多穿衣服,那里又潮又冷,你的病会加重的。”说完她拿起包开门走了。

“那个国家后来呢?”卡佳冲妈妈的背影问。

家里的车已没有油了,艾琳娜只好乘出租汽车。等车的时间比平时长了好几倍,但总算是等来了。路上还算顺利,街上的人和车都很少,可以看到远处冒起的几根烟柱。

到儿童医院后,她看到医院因轰炸停电了,护士们围着早产婴儿的密封保育箱用手工向里面输送氧。药品短缺,但卡佳要用的药还是拿到了。艾琳娜拿到药后急匆匆地往回赶,这次等车用了更长的时间,只等来了一辆公共汽车,车上的人不多。

当艾琳娜从车窗中看到多瑙河时,她长出了一口气,这意味着回家的路已走了一半。

天空万里无云,整座城市如同摆放在大地上的靶子。

“你不是救世主,亚力山大。”艾琳娜又在心中默默地说。

车走上了河上的大桥,桥上空荡荡的,车很快驶到了大桥中央。一阵凉爽的风从河面吹进车窗,艾琳娜并没有闻到硝烟味。除了那几根隐隐约约的烟柱外,城市的一切在明媚的阳光下显示得那么宁静,甚至比以前都宁静。

就在这时,艾琳娜看到了它。

她是在远处不高的空中看到它的,开始只是一个在蓝天背景上隐约闪现的黑点,后来能看到它细长的形状。它飞得不快

福楼拜的《包法利夫人》

作者通过白描手法再现环境和人物,三言两语便抓住特征,烘托出环境气氛,剖析人物的精神面貌。同时,注重时代对人物性格和思想所产生的作用,把环境与人物更加紧密地结合起来。用词及其精准,句法、语法几乎无懈可击,结构合理、文字优美,节奏流畅,是一部精美的法语范文。

苏阿芒的绝代才华赤子心

顾 恒在维也纳的世界语博物馆里,矗立着一尊中国青年的半身铜像:他腰杆挺直,极目远望;铜像刚制好时,他还不满30岁,但已被许多有名望的外国作家所瞩目,并称其为“我们文坛地平线上在东方闪烁着的一颗新星”。这颗新星就是苏阿芒。苏阿芒,(1936.11—1990.9),黄山区广阳乡(因修陈村水库——太平湖,已沦入湖底)人,本名苏承宗,阿芒是他的笔名。他是一位自学成材的著名作家、诗人、翻译家,他的成功是文学领域的一个奇迹。他出生于1936年,幼年承父母寓居天津,少年丧父,与母亲相依为命,过着十分艰难的生活。他在上小学时就很喜欢读书。母亲给他点零钱,他从不买零食吃,而是积累起来去买书。他读过的书,也都保存得整整齐齐。从许多书籍中知道祖国是个伟大的文明古国,有着光辉灿烂的历史,便立志要让世界了解中国,让中国了解世界。为此,他特别努力学习外语。1954年,苏阿芒中学毕业,他满怀热情地报考大学西语系,结果是连续3年参加高考均名落孙山。原因是他的父亲在旧法院当过两年的书记员而难过政审关被取消录取资格。在那“唯成分论”的年代,大学之门对苏阿芒是可望不可进的。母亲望着儿子塌陷的眼窝,真不知说什么好。他担心儿子病倒,担心他一蹶不振。可是苏阿芒在痛苦地思索之后。他决心选定了一条自学的道路。上中学时,他就对文学和外语产生了特殊的兴趣,英语、俄语都学得很好。现在,为了自修外语他给自己提出了严格的要求。每天很早就起床,晚上学到深夜。北方的冬天,寒气逼人,滴水成冰。他勤奋学习,常常忘记了吃饭,忘记了寒冷,炉子灭了,他也不再去管它。他在继续提高英语和俄语水平的基础上,又自学了德用和法语。这时的苏阿芒家境更加清贫,他无钱买书,几乎天天泡在图书馆,对外文书籍一本一本地“啃”,没有老师,他就找机会同“老外”对话。一个偶然的机会,苏阿芒结识了一对意大利侨民夫妇。他就主动找上门去。请他们教授意大利语。这对夫妇被他热情好学的精神感动了,收下了他这个学生。苏阿芒聪明强记,加上勤学苦练,从语言、语法到修辞写作,很快就掌握了意大利语。1957年,他用意大利文写的评论文章,在意大利《第七日》刊物上发表了。这件事,使他很兴奋地意识到:外语是一种很好的工具,如果真正掌握了这种工具,没上大学也可以为祖国服务。于是,他通过查找字典,或者把几个国家或语种的字典、词典互相对照学习的办法,自学了世界语和其它十几个国家的语言。从此,他开始用20多种文字写作,先后在世界五大洲40多个国家发表过作品。他先后学会了英语、法语、德语、俄语、日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波兰语、瑞典语、捷克语、葡萄牙语、丹麦语、挪威语、世界浯等21种语言,并用20多种外文创作、翻译了大量作品。他的《我爱你,中华》、《在詹天佑铜像前》、《刘三姐》、《梁山伯与祝英台》等300多首抒情诗、叙事诗,在世界50多个国家用二十多种文字刊载。他以诗歌的形式向世界人民介绍聂耳、屈原、杜甫、詹天佑等中华民族的优秀人物和各地的名胜古迹,翻译我国的民间故事和寓言。他的世界语作品在国外引人注目,被称为“年轻的天才的中国世界语诗人。”他的学习毅力十分惊人。经常忘了理发,头发长得几乎披肩,吃饭、走路、做事常常自言自语背外浯单词。他对外语如醉如痴,有人说他是“神经病”,而他不顾别人的嘲笑讥讽,走自己的路。由于太苦太累,用眼过度,眼底血管破裂了,眼前一片模糊。经过治疗,病情刚见好转,他又起早贪黑地学习、写作,眼底血管又破裂了。这样反复了好几年,医生严厉地警告他:你如果再用眼过度,将永远变成瞎子!但他又怎能停止勤奋地学习呢?1957年,苏阿芒被吸收加入国际世界语协会,1965年被日本邀请参加赛诗会,获得国际优等奖,并将全部奖金献给了国际世界语协会亚非基金会。1966年,他被选为全世界世界语者青年组织中央委员,担任着国际世界语协会驻华代表、中华全国世界语协会理事,国际世界语博物馆馆员,国际世界语文学季刊《世界文化》特约撰稿人等职。在是非颠倒的文革10年动乱中,苏阿芒投寄国外的那么多信、稿,自然都成了“里通外国”的罪证。抄家、批斗之后,他被关进监狱,判刑15年。在身陷囹圄之中,他仍然让母亲给他订一份世界语版的《中国报导》杂志和意大利文版的《新团结》报。他向管教人员提出的第一个要求,就是允许他看外文书。有的犯人讽刺他:“都落到这份儿上,还学这玩艺,到梦里去当翻译吧!”可他却在一首诗里写道;“诗歌永不屈服,不管诗人将遭到多少痛苦,没有纸,也没有笔,只有无比的愤怒!”在整整10年零4个月的监狱生活中,诗人用他敏捷的思想构思了四五十首诗歌,而这些作品都—一深刻在他的脑海中。1978年,中共天津市委通过调查认定,苏阿芒的问题纯属冤案, 1979年1月19日,苏阿芒予以彻底平反。 4月29日,《光明日报》用第三版整版篇幅介绍他的事迹,引起轰动,一夜之间,阿芒成为全国知名的新闻人物。各种社会活动、采访、接见、开会、讲话使他应接不暇,这颗曾被乌云遮没的世界语文坛上的新星,又重见天日了。国内外无数人为他的命运好转而高兴。澳大利亚驻华使馆致电慰问,英国女诗人布尔东寄来钱币,意大利汉学家阿德里亚诺·马德洛博士亲自前来探望。8月27日至31日他参加了在北京召开的第二次全国世界语工作座谈会,接着先后出席了中国文学艺术工作者第四次代表大会,天津市青年联合会第六届委员会第一次会议,成为中华全国世界语协会理事和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此后被安排在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担任编辑工作。由于刻苦勤奋,苏阿芒成绩显著,1979年,意大利出版了用意大利文创作的诗集《来自中国的诗》(上、下两册);1982年用世界语出版了诗集《夏日的悲歌》;1983年由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了用中文创作的诗集《迟开的素馨花》。苏阿芒的成功,得到了国内外文学界的肯定,他矢志不渝、百折不挠、自强不息的精神永远是人们学习的榜样和楷模,诸多报刊介绍了他自学成材的事迹以激励后辈学人,他的名字“苏阿芒”三个字家喻户晓。苏阿芒少小离家,一生坎坷,经过刻苦勤奋的自学,成就显著,名扬海内外,1984年,他带病回故里,这里的乡亲父老让他格外感到亲切。他赋诗云: 饱尝生活苦果的人,最知道蜜的甘甜。历尽沧桑的人,最体会党给的温暖。诗人最爱把故乡咏颂,我爱安徽的土地。是它给了我最初的生命,是它哺育我长大成人。1988年以后,苏阿芒身体瘫痪,病情日渐恶化,先后丧失了行走、说话、写字、打字的能力。1990年9月,有绝代才华的诗人在天津撒手西去,这年他只有54岁,正是人生的金秋,本该结出累累硕果的季节。按照他生前的愿望,他的骨灰安葬在故乡:石台县(广阳乡后属石台县)城东向北三公里拐至缘坑口的一片向西的斜坡上,让这位自学成材的世界语及多语种诗人苏阿芒长眠于此。《我爱你,中华》世界上有许多美丽的地方它们常常引起我的幻想埃及古老的金字塔俄罗斯神秘的自由夜塞纳河畔迷人的黄昏和挪威午夜的太阳但是我最爱的却只有你哟美丽的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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